方向盘在吕师傅手底下猛烈地拐来揉去，破卡车被冒尖的生活垃圾压得咔咔嚓嚓呻吟，一副随时要散架的模样。它忽左忽右莽撞前行，在坑坑洼洼的腌臜地上肆无忌惮地歪斜出醉步，屁股后边卷扬起一条灰色的粗壮的污秽不堪的长龙一般的烟尘。
不等汽车掉头，立刻围上来一大群捡拾破烂的男女，有老有少，个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他们快活地挥舞抓勾，兴奋地大呼小叫，争先恐后簇拥垃圾车向坑边倒驶。这帮人，强悍的贴着车帮偎着后厢板，有些力气的紧贴强悍者身后，上年岁老头、半大小子、瘦弱女人只能在外围拉扯推搡，没有谁介意晃动的车厢顶上滚落的垃圾砸在身上撒向头面甚至灌进脖领里。
方向盘在吕师傅手底下猛烈地拐来揉去，破卡车被冒尖的生活垃圾压得咔咔嚓嚓呻吟，一副随时要散架的模样。它忽左忽右莽撞前行，在坑坑洼洼的腌臜地上肆无忌惮地歪斜出醉步，屁股后边卷扬起一条灰色的粗壮的污秽不堪的长龙一般的烟尘。
不等汽车掉头，立刻围上来一大群捡拾破烂的男女，有老有少，个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他们快活地挥舞抓勾，兴奋地大呼小叫，争先恐后簇拥垃圾车向坑边倒驶。这帮人，强悍的贴着车帮偎着后厢板，有些力气的紧贴强悍者身后，上年岁老头、半大小子、瘦弱女人只能在外围拉扯推搡，没有谁介意晃动的车厢顶上滚落的垃圾砸在身上撒向头面甚至灌进脖领里。